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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6 裴相喝醉(3 / 4)


波:“既然父亲问起,儿媳不敢隐瞒。”

她转向侍立一旁的春花,吩咐道:“去偏房里,取一坛未开封的'女儿春’。”裴知鹤惊得险些失态,想阻止已来不及,只能眼睁睁看着丫鬟应声而去,片刻后便捧着一坛泥封完好的酒走了进来。裴鸿儒看着那古朴的酒坛,眼中寒光一闪,指尖轻轻点着桌面,语气带着嘲讽:“罪证在此,你们还有何话说?”

严令菊却不接这问责的话茬,她执起酒勺,一边缓缓将琥珀色的酒液注入空杯,一边语气平和地开口,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。“公爹容禀,此酒名′女儿春',是家父在我出生那年,亲手采撷边关春日的头道新麦,汲取雪山融水酿成。酒性看似醇和,后劲却极是绵长霸道,非心志坚毅、胸怀坦荡者,难以尽享其味。”

她抬眼看向裴鸿儒,目光清亮,“昨晚婆母尝了之后,极为喜爱,赞不绝口,说此酒有金戈铁马之气,是她生平所未遇的佳酿,不输御酒。我与知鹤再三劝她浅尝辄止,奈何婆母兴致极高,说′好酒如知己,岂能不尽兴?',一人便饮了大半坛,还笑言饮之如甘泉,畅快淋漓。”严令菊将斟满的酒杯,轻轻推了过去,抬眼看他,目光清正,语气却带着几分挑衅:“婆母还说,可惜这般好酒,某些自诩风雅、只识清茶淡墨的人,怕是品不出其中真味,无福消受。”

这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,瞬间激起了裴鸿儒心中的波澜,一股不服输的火气直冲脑门。

其一,发妻竟如此盛赞一个"粗鄙武夫"所酿的酒;其二,她话里话外,竟暗指他不如她懂酒,也不如她能喝,这怎么能行!“哼,荒谬。“裴鸿儒冷哼一声,一把接过那杯酒,“区区村酿,也敢妄比御酒?妇人浅见。”

说罢,竞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酒液入喉,一股热意顿时涌上,滋味确实不俗。但他岂肯认输?

“满上!“他将空杯重重放回桌上,目光灼灼地看向严令衡,“老夫倒要尝尝,这酒究竞有何过人之处,能让她如此失态。”裴知鹤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,想要劝阻,却被严令衡一个眼神制止。她从容地再次为他斟满,唇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“如何?"严令衡轻声问。

裴鸿儒再次一饮而尽,目光复杂地看了酒坛一眼,嘴硬道:“不过如此,莽夫之酒,徒具蛮力,毫无韵味可言。”

可他说着,却自己伸手拿过酒坛,又给自己斟了一杯。严令衡故作担忧地劝道:“公爹,酒多伤身,还是慢些饮为好。”裴知鹤也连忙附和:“爹,明日还需早朝,饮酒过量恐误了正事。”裴鸿儒闻言,执杯的手一顿,眼底闪过一丝不悦。他抬眼扫过儿子,冷笑一声:“你娘一介妇人,尚能饮下半坛方醉。我才饮了两杯,你便在此劝阻,莫非在你心中,为父的酒量还不如你娘?”

裴知鹤顿时语塞,好心当做驴肝肺。他本是真心规劝,见亲爹如此曲解,索性闭口不言,心中暗叹:好言难劝该死的鬼,喝去吧。严令衡却是满眼放光,盼望着他能多喝几杯,不要再找茬了。只要喝不死,就往死里喝。

自此,再无人多说一句。

于是,这场兴师问罪的晚膳,诡异地变成了一场无声的“斗酒”。裴鸿儒一杯接一杯,与其说是在品酒,不如说是在与不在场的陈岚较劲,与这酿酒的严铁山较劲,更是与那个"无福消受"的评价较劲。烛光下,他面色由最初的威严,渐渐转为潮红,眼神也开始涣散,执壶的手已见微颤。

那坛女儿春,最终几乎尽数落入他腹中。

当最后一杯酒液入喉,裴鸿儒试图站起身,却是一个踉跄,手臂胡乱一挥,带倒了桌上的空杯。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,便一头栽倒在桌案上,鼾声随即响起,竞是醉得不省人事。

满室寂静,只剩下粗重的鼾声和摇曳的烛火。裴知鹤与严令衡对视一眼,心中生出几分庆幸与无奈。今夜问罪这关,算是暂时过去了。只是不知,明日酒醒之后,又将是何种光景?哎,能混一天是一天吧,明天再说明日事。望着趴在桌上,毫无威仪的亲爹,裴知鹤揉了揉眉心,终是无奈地吩咐道:“来人,小心抬相爷去厢房歇息,再煮碗醒酒汤来。”一听这话,严令衡瞬间瞪圆了眼,扯住他的衣袖问道:“怎不直接送去书房?留在我们院里成何体统!”

说完这话,她恍然察觉自己真是被裴家过上气了,竞然也爱用“成何体统”这个词了,但是真好用啊。

裴知鹤无奈解释:“书房简陋,爹醉成这样,需得有人近身照料才稳妥。”“那也轮不到你我伺候。“严令衡语气坚决,“宿在儿媳妇的院子像什么话?赶紧使人抬去梧桐苑,让娘处置。”

仆役们得了令,七手八脚又将裴鸿儒抬起,一路朝着梧桐苑而去。彼时陈岚早已得了消息,正在房中踱步,心下踌躇:儿子儿媳怕是难做,自己是否该去解围?还未等她拿定主意,就听见院中一阵响动,门帘掀开,只见裴鸿儒被两个小厮架着抬了进来,鼾声如雷,浑身酒气熏人。陈岚几步上前,见他烂醉如泥的模样,气得跺脚,低声斥道:“混账东西,灌这么多黄汤,明日早朝起不来,我看你肠子都得悔青了!”骂归骂,她终究无法袖手旁观,指挥着下人将裴相安置在榻上。她吩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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