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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47

顾湛紧抓她的手,叫她的指节有些生疼,她轻轻往出挣了挣,引来的却是顾湛更牢的牵制。

顾湛低眸看向她,一言不发。

沈宓的肩头跟着瑟缩了下,移开眼睛,躲避他的视线,道:“你握着的力气太大了,很疼。”

顾湛看向两人交握着的手,女子手指纤细,中指与无名指分开,两边的手指分别夹入他的指缝中,手掌也被他按得青筋凸起。他这方缓缓松开手,也松开了对沈宓的禁锢,缓缓坐起身来,抚平自己衣衫上的褶皱。

沈宓松动略僵硬的手腕,将自己敞开的衣襟拢好,靠在床边的柱子上。她望着顾湛的背影,只觉得既无助,又悲哀。十八岁那年嫁给顾湛的时候,她以为即使顾湛不喜欢她,只要她乖顺懂事,最起码可以做到与他相敬如宾,后来她发现并非如此,顾湛就是一个满心满眼者都只有权势与利益的自私冷血之人,为了他所谓的权,他可以放弃一切,于是她费尽心机,殊死一搏,才从那座吃人的东宫逃出来。她本以为自己不过在东宫中浪费了两年,来了润州,她可以靠自己的本事吃饭,无论是苏行简还是邻里,都对她照顾有加,即使午夜常常梦回过去,她也告诉自己,顾湛不会找到她,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。但她没想到,这样安顺的日子,仅仅过了四年,顾湛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,便又如同鬼魅一样地缠了上来,要捉她回东宫。而她既反抗不了他,为了其他人不被自己牵连,还要妥协委身于他。顾湛留意到背后的女子在看他,转过身来,“还在想要怎样杀了孤,而后逃出孤的手掌心么?”

沈宓抿了抿带血的唇,低声道:“妾没有。”“没有最好,若还想在孤面前提起别的男人,你大可以试试,孤会不会以’引诱君妻,迫其与之私通'的罪名,上表太极殿。"顾湛目光泛冷,不仅是在确定她这话的真假,也是在警告她。

沈宓后背登时一凉,袖子中的手也跟着微蜷。四年前,分明是她求助于苏行简,而顾湛如今竟要将所有的罪名都落在苏行简头上,且是这样不干不净的莫须有之罪,此罪一旦落下,于苏行简而言,是杀头之罪,更会令整个苏家蒙羞。

她想到了每年夏天都来扬州的苏玉照,想到苏玉照身边那个年轻的小将军宋昭怀。

宋昭怀待人真诚热切,脸上总是挂着笑,与苏行简温润如玉的笑不同,是意气风发的笑,有朝一日,定会成为像自己父兄那样保家卫国的英才。如若苏家真以为顾湛的猜疑之心落难,于她而言,便算是以怨报德,她后半辈子,又岂能安枕?

她已经失去了父母兄长,不想再失去朋友,所以这一回,她决计万万不要牵连到苏行简。

翠微不知被带去了哪里,没有人与她里应外合,她能做的,就只有在有限的时间内,先让顾湛放下警惕,徐徐图之。沈宓低垂着眉眼,也不看顾湛,“妾没有。”顾湛像是不信,往她这边挪了挪,长臂一伸,将她揽入怀中,下巴靠在她的头顶,问:“那在想什么?”

沈宓被他这句话问得头皮发麻,目光闪烁间,看见了他胸膛处的衣裳上泅出的大片血迹,急中生智,“妾在想,家中何处有伤药。”顾湛闻言,亦是一愣,“伤药?”

沈宓匀出一息,道:“妾方才失了神智,下手也没轻没重,在外面没太看清楚,如今进了屋子,才看清这伤口是如此可怖。”顾湛低眸去看怀中女娘。

女娘如他想的那般乖乖缩在他怀中,就像从前在东宫那样,温顺体贴,长卷而翘的睫毛抖着,目光都凝在自己胸前的伤口上,眉心心微蹙,似乎甚是担忧。他对此,也极为受用。

沈宓不知顾湛有没有信她的话,整颗心都狂跳不止,而后她察觉到那人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后背,耳边传来一声,“其实本来不妨事,但稚娘若担心孤,想为孤上药,那再好不过。”

沈宓只得顺着他的话,道:“那请殿下放开妾,妾去找一找。”她说着尝试从顾湛怀中挣脱。

而顾湛也果真没再将她锢在怀中,她才松了一口气要起身,却被顾湛攥着手腕扯回来,她登时吓了一跳。

顾湛的拇指不轻不重地摩挲过沈宓的手腕内侧,“稚娘平日不就是与翠微在家中么?家中怎会备有金疮药这种东西?”沈宓知道这人多疑得很,于是主动道:“妾没有借机想跑的意思,跌打损伤的药物,为防意外,家中也是经常备着的。”顾湛轻轻“哦"了声,语气再稀松平常不过,“孤知晓。毕竟这院子如今已经被重兵围住,日夜都有人看守巡逻,你要真妄动,那孤就只能带着你的遗骸回汴京了。”

沈宓呼吸一滞,怎么几年不见,这人比起之前,更加偏执?顾湛见她果然安分下来,将她往后一扯,叫人坐进自己怀中,又朝外喊:“杨顷,将带着的金疮药拿进来。”

下一瞬,单薄的木门便被从外面推开。

杨顷手中捧着一小瓶药,全程低着头,并不敢乱看一眼。平日他还敢因为与太子殿下的表兄弟关系说笑几句,左右殿下端方君子,也不会同他过多计较,直至近来几日到了润扬,他才知晓自己从前错得有多离谱监视、带兵围院、扣押苏行简这样的朝廷命官,而这些竞然仅仅是因为眼前这个"死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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